【财讯】悲悯与两难:难民潮中的默克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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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80岁了。 我会投票给德国选党( afd )。 ”。 汉堡退休的老人马塞尔对《第一财经日报》表示“不反对难民”。 我不反对帮助难民。 但是在默克尔做出让难民进入德国的决策时,她不同意不询问德国人关于自己的决策。 ”。
年9月4日德国正式向滞留匈牙利的难民开辟边界已经一年了,据德国驻华大使馆透露,在此期间德国接待了约150万难民。
但是,这场“难民危机”给默克尔首相的位置带来了来自全德的挑战。 正如马塞尔所说,投票给右翼的德国选择党不是因为同意他们的政治主张,而是因为实际上有很多不是难民的人进入德国对执政党生气。
在2005年选举年到来之前,由默克尔领导的基层联盟( cdu )在先后举行的5个重要地方选举中一个也没有赢。 与马塞尔的看法和行动相似的是德国选民用选票惩罚默克尔的“难民政策”的直接表现。
对此,人们不能提出三个重要的疑问。 为什么默克尔在积累了10年的政治资本后,将她的政治生涯强加给难民危机呢? 在内忧外患下,默克尔能继续第四届任期吗? 德国真的会陷入极右崛起带来的政治陷阱吗?
连任默克尔没有压力
你碰了什么默克尔?
追溯到去年7月,当时默克尔最困扰的是希腊新的债务谈判和乌克兰危机,那时“英国退欧”还被认为是英国一小撮人的无病装痛,但叙利亚难民们还没有被称为默克尔母亲。
那时默克尔对在德国申请避难但有遣返危险的13岁少女沙维尔( sahwil )在市民对话中说:“不能保证能不能事先留下,只能尽快批准。”
“如果你们说你们能从非洲来,你们马上就来。 ”默克尔说:“但是我们应付不了这种情况。”
但是,一个月来,一点事件接触了默克尔。
年8月末,默克尔对难民的态度改变了180度,前往柏林接受难民的地方,拍了同为19岁的叙利亚青年被媒体转载的《自拍照》。 8月31日,默克尔宣布将为滞留在西巴尔干和东欧各国的难民们打开大门,并说了表示“我们能做到的”的标志性话语。 德国于9月4日正式为滞留在匈牙利的难民开辟了边界。 从那以后,难民每天以1万人的速度流入德国。
美国时代杂志选择默克尔为年度人物,很多人认为默克尔应该获得诺贝尔和平奖。 这个政权的10年没有什么“远景式”政策的德国首相,很快就成为了国际舞台上的历史人物。
德国政界此前认为默克尔可以稳定首相的职位。 这正是与她实用的“远大的政治项目”相关的,在很多问题上与选民的意见对立的情况下,她选择了成为“所有德国国民的总理”。 但是,当难民危机没有表现出国内的政治利益时,默克尔赌上了她的政治生涯。
之后,包括默克尔及其幕僚长阿尔特梅尔( peter altmaier )将这一行动解释为合理的政治选择。
年10月,混乱的难民登记、移民难以融合、巴黎的恐怖事件在德国乃至世界上迅速逆转了风向。 年10月6日从印度返回柏林的飞机上,感受到民众压力的默克尔向随行的德国记者说明了初衷。
德国人可能希望回到难民危机前的旧时间,但遗憾的是很难收集水。
他说,默克尔态度坚定,如果她还当总理,德国就不会成为故意赶走仍处于危机中的难民的国家。 德国当然可以关闭边境,但很多难民站在铁丝网前的画面很难看。 在德国的电视节目中,默克尔谈到难民问题时,准备的心情放松,不被语言所束缚,发言也变得比平时热情,德国人似乎看到了与往常不同的默克尔。
在难民问题上,默克尔多次说出了罕见的真相。 受到批评时,她说:“如果对不起我们现在面对紧急情况时表现出的友好面孔,这不是我的国家。” 匈牙利总理奥尔班在欧洲联盟峰会上揶揄默克尔首相“德国迟早要架设铁丝网”时,默克尔对奥尔班说“我在铁丝网之后住了很久,不想重现那个噩梦”。
默克尔年轻时被柏林墙挡住了。
接近默克尔的人们相信,除了政治需要之外,默克尔对难民问题的坚定角度有更深的个人理由,比如她的家庭和宗教背景。 来自东德的默克尔体现了客观、节俭、保守的特质,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信徒。 靠近默克尔的人解释说,如果在雨中陌生人站在你面前,让他进来帮助你,让他们进来后,告诉你不要做鬼脸。
这样的教训在默克尔最近的话里说:“人们从2000公里外跑来我们,你接受他们,说这里不友好吗? ”我看到了影子。
柏林墙上关于默克尔记忆的
难民政策的破产
阿泰梅尔在《明镜周刊》的采访中解释说,从默克尔的角度来看,为了避免去年夏天发生人道主义灾难,她“别无选择”,只能打开边界。
年近八旬的汉堡商人约翰戈对《第一财经日报》的记者说,难民没有影响他的生活,没有抱怨难民。 但是,他质疑这种“别无选择”的说法,也不赞同开放政策的混乱执行方法,德国政府现在连具体有多少难民进入本国都不清楚。
琼戈的不满也代表了德国市民和默克尔之间的分歧。 虽然对默克尔所属的党派和德国国民不愿意追随她的脚步感到失望,但德国国民从一开始就不讨厌默克尔的开放政策,在很多方面没有进行详细的配置,例如抑制难民流入等。
德国驻华大使柯慕贤( michael clauss )告诉《第一财经日报》记者,默克尔及其政府的难民政策确实有失误。 去年,德国接纳了150万难民,他说:“这出乎意料,迄今为止很多人没有登记备案,德国方面也没有做好准备。”
不仅是政府,德国国民也同样对此束手无策。 在德国生活了多年,在汉堡大学工作的郭晨波对《第一财经日报》记者说,难民在汉堡的出现对她的具体生活没有太大影响,但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另外,汉堡人对突然的多元文化也更加谨慎,有可能无意间被极右派吸引。 她说,对大部分知识分子来说,这等于被社会抛弃了。
此外,郭晨波说,汉堡各地区都有自己的民间组织,这些组织提倡建立分散型小规模难民营,而不是阻止难民营,适合难民迅速融入当地社会。 郭晨波说,难民的居住条件也有所改善,部分难民所在的地区将减轻学校和幼儿园的负担,将形成巴黎和比利时郊外这样的大贫民窟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后者与当地主流社会完全形成分歧,这种边缘化居民区内的居民对主流社会或西方的普遍价值观抱有敌对情绪,容易从仇恨和绝望转化为恐怖事件。 这种边缘化居民区的出现是许多汉堡人担心的事件。
另一方面,马塞尔小时候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看到战争残酷的一面,对来德国的叙利亚难民中80%是年轻男性感到困惑。
马塞尔对记者说:“每天去汉堡包政府工作,我会看到年轻的男性难民排着长队拿着各种文件收钱。 你们为什么不在叙利亚为家人而战呢? ”。
马塞尔说:“现在叙利亚男人来这里要钱,我很生气。 他们不是难民。”。
比马塞尔的投诉更大的担忧是,缺乏登记备案使恐怖组织通过“门户开放政策”抓住鱼潜入德国。
欧盟尴尬的是,欧洲刑警组织今年不存在这种担心。 因为不到0.01%的恐怖嫌疑人具有难民地位。 之后的7月,在德国,一周内相继发生了比利茨堡列车杀人事件、慕尼黑枪击事件、安斯巴赫炸弹事件等暴力事件,其中2起是难民参加的。 住在慕尼黑不透露姓名的德国教授对第一财经日报记者讽刺说:“这0.01%的数据是基于什么计算出来的,恐怖主义嫌疑人是不是亲自实名登记难民身份?”
对难民议题的反省使历史沉渣再次浮现在水面上:难民遣返一直是西方政治的棘手议题,曾经不想让媒体拍摄将可怜难民载上飞机遣返的影像。
琼戈愤慨地指出,滞留在德国的55万难民的数量还在推测中,有国家不应该正确知道滞留难民的数量吗?
德国移民难民署回答德国议会左翼党团的问题时,目前难民申请被拒后仍有约53万名住在德国的难民,其中3/4在德国生活了6年以上,其中最多的是土耳其( 77600 )、科索沃( 68549 )和小区 现在,包括基社联盟( csu )高级政治家在内的政界人士指出要尽快修改德国遣返法,德国警界指出有些人权团体系统地妨碍难民的遣返。
德国难民收容所
“可怕”的德国选择党
在比较政治学方面有比较成熟的理论。 也就是说,西欧某大党在激烈的公共争论中引入保守观点,从那个角度后退时,右翼人民主义政党得到渔人的利益,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意思。
具体来说,即使csu呼吁关闭边界,默克尔政府也不能满足其要求后,极右派得到了乘坐的机会。 这也是德国选举党从年6月到年9月期间民调支持率从4%上升到12%的重要原因。
德国马歇尔基金会最近的报告书“德国政治中心比看起来更稳健”也赞同这种看法。 报告显示,如果cdu同意csu此前对边境管理的要求,保守派选民将继续支持csu/cdu联盟,而不是在德国选择党分票。
但是,默克尔继续抵制来自csu的要求。 根据上述报告,在大党争论难民应对时,德国选择党采用反对他们建设的一贯发言,采用保守派对法律的要求反对csu/cdu和社民党( spd ),迅速减少明确的保守政策和难民人数
迄今为止,专家一直主张,在5次地方选举中明确的不仅仅是德国选择党从cdu和spd两大政党手中夺取票源,德国选择党基本上可以从所有现有政党中分票。
上述报告也证实了这一看法,举例说明了德国选举党从德国自由民主党( fdp )手中分成投票。 作为左翼党,fdp一般吸引着更在意经济话题的自由派选民。 而且,将自己定义为经济自由派、政治保守派的德国选择党成功地从fdp中分类了很多富裕保守的选民的选票。
但是,乘虚而入的德国选举党真的很可怕吗?
正如先前指出的那样,德国选择党有无兴起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他党派的方向。 例如科隆性侵犯事件发生后,csu/cdu和spd在加强融合法等方面迅速达成一致,因此科隆性侵犯事件的影响很差,但德国选举党在选票方面没有多少收益。
除了德国选择党本身的党内混乱留下了很多德国选民以外,德国选择党的弱点表现在三个方面:缺乏稳定的媒体背书、缺乏稳定的党派结构、党内领导人之间缺乏合作。
约翰向《第一财经日报》记者指出,德国左翼党在柏林地方选举中也同样获胜。 如果德国知识分子也能理解左翼党的需求,德国党选的需求就非常可怕了。
但幸运的是,与西欧成熟的极右政党法国国家战线党( fn )等相比,德国的选举党现在议程设定能力不足,至少现在也是如此。 慕贤也对记者指出,德国以前就出现过类似的党派,但现在下落不明。
成立之初,德国选择党是为了反对欧元,但在欧元问题得到妥善处理后,其地位开始下降。 民潮问题出现后,该党的人气再次回升。 慕贤说:“所以难民问题结束后,也不能说这个党是否还存在。”
确实,在德国选举党之前,德国右翼人民主义党派从未那么接近过德国的政治权力中心。 20世纪90年代同样反移民的右翼人民主义政党德国共和党( die republikaner )在移民潮下降后迅速消失,在1992年的民调中得到了10%的支持率,但在1994年迅速下降到2%。
慕贤还指出,“随着难民问题逐渐得到处理,危机平息,整体政治状况也趋于平静。”
默克尔比你想象的强
慕贤表示,德国调整了难民政策,难民人数减少了。 根据7月的数据,德国接收的难民人数为1500人,下降到难民危机以前的水平。
“我们的任务是迅速解决避难申请程序,查明谁留下,谁需要遣返。 另一项任务是帮助难民融入德国社会找工作。 ”。 他强调德国政府已经增加了警察的投入,检查了到达德国寻求避难的难民的身份,真正只接受了在国家战乱中安全受到威胁的难民。
根据各种民调,由于移民进入德国的数字减少,德国人的担忧转向了“难民融合”。 但是,融合之路不容易吗? 更重要的课题是德国媒体几乎每天都能看到的关于难民的事件在多大程度上阻止了默克尔连任的道路。
德国马歇尔基金会在其报告中指出,如果德国现在的政党能达成包括欧盟、移民、融合问题在内的比较保守的协议,德国选择党的支持率一定会下降,因此德国的政治中心比看起来稳定得多。
专家们也倾向于认为,默克尔在柏林地方选举后的谈话中悄悄地改变了与民众表达信息的方法,这是放松的征兆。 默克尔说:“希望时间能倒流的话,能回到多年前,德国能准备好应对去年的情况。”
但是,和很多记者说的德国人一样,郭晨波也不认为默克尔的话是道歉。 他说:“默克尔在多年前签订都柏林协定时,许多事件都应该明确和有道理,并不是为难民政策道歉。” 这在9月的维也纳峰会上也能看到,但默克尔的政策没有改变。
都柏林协定于1997年生效,2003年有都柏林第二条约。 这些是在默克尔当选首相之前由当时的德国“红绿联盟”推进的。 默克尔是在2005年11月出现的。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不管默克尔是否道歉,在这次演讲后,所有德国媒体和德国问题专家都判断默克尔将要求第四任期。
“在总理人选这个事件中,德国人可以说没有其他的‘选择’。”当谈到德国选举党对德国政坛的冲击时,琼戈和记者玩了复制游戏。
今年cdu和csu党内人士组织的一系列对照默克尔的“反叛”行为都以失败告终。 联盟中也很少有人能代替默克尔。 德高望重的德国财长朔伊布勒勉强是一个人,但74岁的他很老了。 spd候选人加布里埃尔的支持率远远不如默克尔。
虽然默克尔还拒绝回答是否参加去年的选举,但上次要求连任时,她两年前公布了想法。 现实问题是,默克尔是否能在两个重要的时间节点之前得到csu的支持还不清楚。
按时间点计算,默克尔发表参选计划的时机最有可能是12月的cdu党内大会或年初的csu大会,但现在默克尔连csu大会的邀请函都没有拿到。
csu负责人泽荷费尔( horst seehofer )在难民危机中公开了与默克尔的分歧。 另外,泽霍费尔继续要求默克尔每年为难民接收人数设置20万人的上限,这是默克尔连任背书的最重要条件。
唯一明显的是,相当于流入德国人口约1.8%的150万难民,最终对德国社会产生巨大影响,难民造成的政治变动长期与社会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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